2008年10月18日

一日事略 - 羅毓嘉

為了許多實際的理由,我感到
每天夢一般地度過而盡頭
正靠近,音樂在床頭消亡
從床腳拿開一塊磚,一塊破瓦
遲遲無法進化的語言該拿甚麼來說
我像一隻鹿望著
草食豐美的水畔往遠方離開

城市是不是我們的牢,廣場
非常均勻地分布,我失去了
經營長句的能力,為了
許多實際的理由
竊用他人的句子同你說一段話編織一個
沒做過的夢,我夢見別人但我愛你我說
希望你相信
偉大的隱喻從窗外開始浮現
日光在雨遮底下隱沒,即使
只是撐開傘它也是我們的牢

為了許多實際的理由,我同
螻蟻交換視覺,如果複眼讓我看不清
這個世界,我不會感到
每天夢一般度過,不去爭論行道樹
花開蒂落怎麼讓我同一天看見
杜鵑會不會綻開九月
兩週以來天氣冷了又暖
暖了又沉如果視覺讓我
懷著一種恐慌的心境
為了許多實際的理由,比如發現
你已將我搬開如我搬開床腳那磚

而我總是拙於活在細節與
時間都已消失的房間,為了
許多實際的理由
我們總不去談論
如何乘車前往不知何處的市街
如何辨別喜樂與憂患的差異,我說
門縫滲進來的光像一場暴雨
潑灑進來我撐傘抵擋
該拿甚麼形容語言都已消失
的房間,我感到盡頭在靠近

為了許多實際的理由
每天我夢一般度過,不再有人
同我揮一揮手
同我談論潮濕與寬闊

螢火竄升的黃昏我原想保持靜默
浸坐湖畔,讓某種情緒逐漸成形
我不再是那隻
渴水的動物日夜隨湖岸踽踽前行
即使偶爾惑於一場壯麗的天明,為了
更實際的理由,我輕輕
放手讓音樂與長句離去
祈禱明天醒來
發現這只是墜落與失語的練習

2008年8月26日

Sal DiFusco 現場還原

Q:可以先聊聊你的器材嗎

SD:好的,我只有四把吉他,不是很多,對吧?手上這把Fender Stratocaster 蠻特別的,指板是ebony,跟鋼琴黑鍵的材料一樣,我蠻喜歡這個手感的。Pick-up是Joe Barden做的,價格有點高,大概要個兩百美金,但我喜歡這個聲音。

Q:我們學了和絃,和絃進行,音階,指型等等,卻常常不知道該如何運用,或是說jamming過程中,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東西。

SD:不知道你比較常練習的組合是兩個人或是一整個樂團?喜歡的曲風偏向哪一種?以一整個樂團來說,建議可以彈得越簡單越好。根音交給bass,節奏交給鼓,甚至有時候有第二把吉他或鋼琴,這時候演奏很飽滿的和絃,我覺得有點太多了。簡單,我覺得簡單一點比較好,可以這樣嘗試。說到音階,你說你最常演奏的是pentatonic,這是一組很棒的音階,即使他的組成相當簡單。我們現在用C major 跟 A minor 的pentatonic演奏,可以用的和絃就有:Cmaj7,Dm7,Em7, Fmaj7,G7,Am7,G7sus4,D7sus4,Gm7,Bbmaj7,Bbmaj7#11,Em7-5,A7sus4b9,Fmaj7#9等等。(此時請另一位聽眾席內深藏不露的吉他手開始伴奏,Sal DiFusco示範。)大致上就像這樣,就算只有一組音階,backing的和絃不斷改變就會出現不一樣的東西。

Q:可以聊聊grooving嗎?

SD:(隨手就來了一段James Brown。)現在好像比較少人知道James Brown了。Funk的東西大概就是16 beat,重點在play加上mute,常常做的在第一或第二或第三或第四個音練習,就是這種東西。(接著又示範了Prince style,以及Jimi Hendrix愛用的和絃。)說到Chicken Picking,則是單音比較多。

Q:我們常常在Funk裡面討論grooving,那其他類型的曲風呢?

SD:當然有的。有特別想討論哪一種嗎?Jazz的話大概就是swing。(馬上就又來了一段,而且跟另外一位吉他手合奏了bluebossa。)說到Jazz就會想到Bossanova,當然也就有
Samba。(分別都來了一段。)Grooving就是用各種元素組成的,可以是節奏,可以是和聲,也可以是像Samba這樣根音五度的變化。

Q:聊聊sweeping吧。

SD:喔!這個我不是很會用。我老爸是彈mandolin,玩Country大部分都用alternative picking,所以對我來說那樣很自然,因為從小就這樣彈了。sweeping超厲害的,噗嚕噗嚕的一直跑。我也會做那種練習,不過還是比較習慣alternative picking。

Q:請問你怎麼控制撥弦的dynamic?

SD:這是個好問題。不過我好像沒有刻意去做這方面的練習,大多是在練習的過程中慢慢養成的。練pattern的時候用各式各樣的方式,例如三連音,四連音,或swing的節奏進行。久了就可以控制。提這麼多,我們好像還沒有提到soloing guitar。

Q:既然說到soloing guitar,我認為blues scale是Rock的基本,你認為呢?

SD:Blues scale也是一組很有力的音階。不過調式也是很好的材料,我們都知道Ionian,Dorian,Phrygian,Lydian,Mixolydian,Aeolian,Locrian等等,我覺得用在Rock裡面超酷超屌的。尤其可以混用,這時候就會整個變得很有變化。(當然還是示範了一大段。)這樣產生一群調式音階的同一組音就叫做parent scale,產生的調式音階就是children。Parent scale加進升降記號就變成另一組parent scale,也就可以產生新的children,例如melodic minor等等。這樣不斷產生新的和絃跟音階,不斷混用就有無限可能性,我們要的就是這些可能性。這就像是......色彩,對!就是色彩,你說得很好,真是一個很有力的字。就是色彩。就像繪畫一樣,這些變化就是用耳朵聽到顏色一樣,你說得很好。對喔,我都忘了。你問的是blues scale。可以的,像Eric Clapton就真的只有一組音階,可是就做到非常專精。專精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我在Berklee也常常遇到這種事,一坐下來老師就說來個Ab Phrygian,馬上又換這個又換那個,再回到Ab Phrygian就已經忘記了。即使是用一兩年只專心練一種東西,也不奇怪,音樂是一輩子的東西啊,有什麼關係。(Cool Groove廣告:剛剛提到音階那些東西我們都有整理出來,從Berklee取經回來的教材,買到賺到。)

Q:那有人說過,音樂就像呼吸一樣,你認為呢?

SD:當然。就是呼吸啊。有時候很輕鬆,有時候緊張的要命。像昨晚那麼多人的演奏會,器材又不是很熟悉,一直跟我說沒問題,我卻老是覺得聲音都不對勁。緊張死了。要不然就是Berklee的考試,根本就要stroke了。不過充分的練習可以改善這個情形,準備越充分就越能放輕鬆。

Q:像我們要去掌握一個style都得拼死拼活的,像你可以如此all-style的演奏,那是什麼感覺?至少我們看來,那些對你來說都很簡單。

SD:喔,我真的不這麼認為。很多時候,我是不得不去彈的。因為這是我的工作,是我謀生的工具。不同的場合就必須演奏不同的東西,有的pay還不錯,如果我彈得不錯,就會有更多的機會演奏,也就有更多機會演奏不同的東西。Jitterbug,Waltz,Jazz等等。當然這樣就會碰到自己不是很喜歡,卻還是要做的情形。不過只要是音樂,我想我可以接受,可以的。你說我很all-style,真的不這麼認為,我還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我還在學啊。

Q:最後可以簡介一下你的音樂生涯嗎?

SD:那再給我五個小時......。剛才說過了,小時候就看我老爸彈mandolin。中學的時候彈Rock,其實我最喜歡也最常彈的就是Rock,那時候喜歡Aerosmith,對,就是Joe Perry。後來又愛上Jeff Beck,那真是一大轉捩點,他是個很棒的Rock player,音色也很有特色。再後來就是開始玩Fusion。中學畢業的時候,老爸決定送我去Berklee,當我準備好報名的資料跟一筆錢時,一起玩音樂的朋友找我組樂團,當時我想了想之後決定加入樂團,那時候真是嚇壞我老爸了。這個樂團持續了九年,沒錯就是九年,我們到處演奏天天演奏,甚至到各大城市去演奏,那時團員都夢想著可以賺大錢,買房子買自己想要的東西,後來才慢慢清醒,九年後似乎沒有結果。第十年我才決定離開樂團,再到Berklee去。整整十年。反倒是Boston那邊的人不會太在意Berklee的音樂家,總嫌著又是個Berklee Player啊。在那邊學了幾年後,Berklee開始問我要不要在這裡教學,那時候我還沒決定好,同時也有外面的工作,於是決定先商量好教比較少的時數。一陣子之後外面的工作結束,我有較多的時間,反過來也需要新的差事賺錢,就慢慢的在Berklee增加教學時數。而我錄了三張專輯,第二張跟第三張隔了六年的原因是,當時去錄音室錄音,發現那真是一大筆錢啊,不如我自己買器材來錄,可以錄個盡興。沒想到就冒出一堆人說要到我這裡來錄音,正好這樣可以收費來抵器材的費用。我的專輯跟Steve Vai的鼓手Mike Mangini合作,那時候我把所有的東西準備好,他來一天就把所有東西都錄完了,真是太神奇了。所以兩張專輯隔很久就是都在錄別人的東西。最後就是現在出現在各位面前啦。

2008年8月16日

我不喝繽紛香豔的美酒

明明可以睡晚一點的禮拜六,卻很早就醒來了,卻也又什麼都沒做摸到現在 。

有個想法突然浮現,馬上打開iTunes聽我不喝繽紛香豔的美酒。

或許這首歌可以拿來給現在的樂團練默契,之前彈給凡立聽過反應不錯。雖然他最喜歡的是Vertigo。超想說那就吃Longifene啊。跳跳的感覺豪氣應該也蠻喜歡。

而且沒有太多明顯solo的部份,我不用花太多時間準備cover song的部份。不知道為什麼guitar solo的地位變得需要討論。事實上20th Century Boy的solo我也放給凡立去做了。

多一點cover song我可以有更多時間創作,團員之間也有更多空間磨合。

這裡為了精確,可以拜求歌詞嗎? 


* * *

迷炫的七彩燈光 不停地閃爍
優雅的氣氛散開 卻有點緊繃
大膽的線條 刺激美麗的誘惑

我不喝繽紛香豔的美酒

隨著耳邊的節奏自由擺動
恣意地享受 慵懶地停留
自溺的情緒 看似灑脫
我已被捲入漩渦般的迷惑

為什麼會有期待
為什麼會有無奈

夢幻的2004年。天阿,時間過好快。

* * *

也就是說面對畢業生學當兵考試之類的問題,同一群人大概要個三四年才會大致一起塵埃落定,果然台灣玩樂團要很堅持才撐的下去。

我想到你那邊有舊鑰匙可以拿來換新啊,如果屆時來不及聯絡換鑰匙的學妹,我的先給你我再慢慢跟他換。

另外我有看到你說提到John Coltrane的專輯直接加一顆星那本書,應該是叫做爵士樂爵士歌。你手頭上有這本書嗎﹖這趟可以跟你借嗎﹖然後看McCoy Tyner那趟還你。

* * *

我記得是在AMG的專欄看到的耶,你說的這本沒看過,科科。

2008年6月21日

半床

光的柵欄裡
剩下二分之一的你
四分之一十六分之一

奔馳的車上還能看見路旁的你

沒有人等著
一隻貓也沒有
九點半十點半十一點半

當你也穿的輕快 心情也變得膨鬆

海一樣深邃 雨一般滂沱

The Day Before Tomorrow

製造一場浪漫的車禍
這肯定是浪漫與邂逅

高中女生該有幾條胳膊
我們才會叫她惡魔

2008年6月15日

辣妹宅配團


  酒酣耳熱之際,看著桌上朋友們為了拯救即將被撲殺的小土狗而做的宣傳單,死這件事情一點存在感也沒有。每天,每一次,我們都說著要如何讓地球,讓生活,讓人類變得更美好。如果刪去那些偏激的想法跟前提,過於宏觀的那些,這樣的想法一點也沒錯。可以讓自己的想法跟態度更加正面,形象也更加正確,心情也會變得更好。這些就都是想法而已

  其實我覺得一點也無所謂,而且我不能做些什麼的原因只在於,住的地方不方便養狗而已。流行的,我喜歡的,什麼我都碰一點,接觸的層面通常也不會太低。但是我住的地方不方便養狗。

  所以再過幾天他們就會被撲殺,死這件事情一點存在感也沒有。酒酣耳熱之際,手機鈴聲響起告訴我,哪位認識的人死掉了,一點也不會難過,只想趕快回家躺下而已。就算告訴我的是,現在是我自己死了喔,一點也不意外,想到的只是我的頭沒有比較重,是我的腳比較輕。騎上很棒的單車還是會很興奮,故意點的昏黃的燈光還是會有點放鬆的感覺。

  為了皮膚跟黏膜沈迷,似乎真的有點遜色了,可是皮膚是人體最大的器官,花在保養它的心思可能在人類文明活動裡佔了很大一部份。想著我的呼吸跟心跳,所以死這件事只是相對於這些的存在。他們現在變得有點重有點深,意識不是很清楚,但這樣代表我活著吧,尤其死的存在感還因此消失了。


  其實我覺得一點也無所謂,而且我不能做些什麼的原因只在於,住的地方不方便養狗而已。流行的,我喜歡的,什麼我都碰一點,接觸的層面通常也不會太低。但是我住的地方不方便養狗。

  所以再過幾天他們就會被撲殺,死這件事情一點存在感也沒有。酒酣耳熱之際,手機鈴聲響起告訴我,哪位認識的人死掉了,一點也不會難過,只想趕快回家躺下而已。就算告訴我的是,現在是我自己死了喔,一點也不意外,想到的只是我的頭沒有比較重,是我的腳比較輕。騎上很棒的單車還是會很興奮,故意點的昏黃的燈光還是會有點放鬆的感覺。

  為了皮膚跟黏膜沈迷,似乎真的有點遜色了,可是皮膚是人體最大的器官,花在保養它的心思可能在人類文明活動裡佔了很大一部份。想著我的呼吸跟心跳,所以死這件事只是相對於這些的存在。他們現在變得有點重有點深,意識不是很清楚,但這樣代表我活著吧,尤其死的存在感還因此消失了。

三到六個月大的小土狗今天已經被捕狗隊抓走,十天之內得湊足五個人去認養不然會被撲殺。這是小狗們的照片,拜託大家幫我們看看有沒有人可以認養,不是台北市也沒關係,會幫你宅配到府。可以的人請盡速聯絡書瑋0987506920。謝謝。

2008年6月1日

重點

  拿著垃圾走下樓,不敢確定是否真的可以找到垃圾車。太安靜了,簡直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由於垃圾車的固定性,時間一到,每一個人有關的每一個行動,都必須指向這裡來確立其存在性。前兩天因為垃圾車不管有沒有出現都一樣的安靜,我撲了個空。我是知道那天沒有垃圾車的,只是腦中銜接這個事實的部份,不知道在哪裡接錯了點,做了一件反而讓現在的自己變得不確定的事情。

  太安靜了,不敢確定。

  說到倒垃圾,走下樓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幾乎長達一整年的不愉快的事情。這件事情非常瑣碎,而且已經是一段時間前的事情了,我還是可以很完整的敘述。無論是不是要帶著情緒。通常是有相當飽滿的情緒,會比較有自信表達。或是說表達結果自己會比較滿意。尤其是事情越是瑣碎,會越想竭己所能的記錄下來,換來更確定的瑣碎。

  但是這裡我卻不想說了。

  最近面對自己的態度就是這樣,已經不是每件事情都那麼重要了。該做的事情那麼多,開始會挑重要的事情,事情裡面挑重點做。每一件事情都這樣處理,對工作來說這樣的態度還蠻重要的。這樣效果不錯。不是每件事都那麼重要,有時候也顯得每一件事都不重要。

  於是每件事都變得像上班。

  我和我自己最近也相處的不錯,融合的很完整。如果這樣很好那也就算了,但這個融合的狀況,似乎不是對等的。開始找尋再度分開的方法。我想在自己可以處理的狀態跟時間下,隨心所欲的分開或融合。

  倒垃圾這件事情就是這樣,不管如何把整間屋子的垃圾都全部清掉,甚至連垃圾桶也洗的乾淨,接下來排行前三名會做的的事情之一,一定是製造垃圾,丟進已經空空如也的垃圾桶。

2008年5月21日

週五在PAGE 1

  在下正是那個搶頭一個發言的男生,其實發表的有點淺薄。

  後來聽了好幾位其他聽眾的意見,覺得音樂的形式的確也很重要。就像追女孩子也須想辦法花心思一樣,不可能無謂一篇怒罵就會讓人覺醒思考,更可能只收到反效果。

  所以優美的歌詞跟旋律相當重要呢。

  而且幾經思考後,這樣的做法似乎也解決了一個憂慮。就是音樂可能淪落只是工具的地位,做好音樂的形式的確可以保有音樂應有的格調。

  如此一來想以此傳唱,讓更多的人來關心相關議題就容易多了。不關心政治的人總聽過John Lennon等人啊。音樂人的責任似乎可以這樣確立。

  也呼應著張先生的說法,更有內容的音樂才值得媒體報導,才値得行銷。

  大膽跑來這裡撒野,真是獻醜了。

  按:2005/11/26 AM 03:00

2008年5月18日

回家種田吧,憤怒的左派青年

sakuraism:上次我們講到關於控制。我今天看了盛夏光年,回家後才看影評。大家都是強調害怕孤獨之類的主題。人不該孤獨這點,我是感受不深,不然我也不會一個人去單車 環島了。但是我不太想說出口,因為那樣似乎有點故作清高。不過這些作為主題的東西似乎都建築在一個都會生活形象之上,在一個販賣給大家的美麗城堡圍牆之內。

Shaun:我想你要講的,是不是認為,這僅是一齣小布爾喬亞的城市謳歌?一齣台北青年強說愁的城市噓嘆?

sakuraism:我不是說片不好。片好看,可是當你告訴我片子重點在於孤獨,我覺得不是啊。簡單說,我覺得我們的情緒被收買了。

Shaun:我想電影的意旨是對的。我相信害怕孤獨的情緒是個問題。但是對於所謂「人不該孤獨」這面向上,我看不到辯證上的立足點。觀者僅僅是在這兩小時內消費自己的孤獨,達到一種互相取暖的短暫慰藉。電影告訴你,人不該孤獨 - 然後大家都共鳴了,然後彼此慰藉。

sakuraism:我們付錢,老大哥給了環境跟商品。無形上他們也創造情緒,再透過消費的機制帶走情緒。所以他們說,你該傷心了,我就傷心。這樣不對。

Shaun:或許預告片中的字句也是一個暗示的Inducer,包含在整部電影的販賣中。先引導你的情緒和幻想,然後再給藥。那麼,接受的人就會接受。這是一種催眠方式,販賣給你你期待的情緒。

sakuraism:我會去喝丹堤,但不去Starbucks。算不算中招呢? 哈哈,可是我還是有Starbucks的杯子,我也用SE的手機,牛仔褲還是會想穿Levis等等的。

Shaun:我想這其中,自由意志的成分至少強點。

sakuraism:其實這是第二層陰謀啊。鬥不過主流消費型態的業者,市場取向就必須改成吸收自認自由意志成分高的消費族群。

Shaun:營造一個戰鬥的姿態來吸收這些人嗎。

sakuraism:所以還是中招了。

Shaun:假如買件T-Shirt都要想到棉花工人的勞動力壓榨問題,附載的確沉重。

sakuraism:回家種田好了。不然永遠無法理解工農的本質。苗栗都種什麼?

Shaun:紅棗,一年一季,算是耕作成本低的作物。

sakuraism:雲林什麼都種。西瓜、稻米、各式蔬菜、養豬。其實雲林都不靠外面進口的東西就可以活了。也有古坑咖啡,馬的超酸很難喝。所以回家種田吧,憤怒的左派青年們。

Shaun:糞清可以治河豚毒倒是真的,農民曆上有寫。

sakuraism:糞清是什麼? 糞便離心液的上層嗎?可以治療河豚毒,所以是Parasympatholytic的作用囉。

Shaun:我考完執照考太久早忘了。咳咳晚餐時間了,我還沒開始種田,但是現在要去吃一下從南台灣運上來的二穫稻米。

sakuraism:咳咳,好,下次再聊。
按一:約莫是2007/5/20的對話。

按二:河豚毒素tetrodotoxin為parasympatholytic作用,機制為阻斷那離子通道,抑制副交感神經動作電位;類似者有肉毒桿菌毒素botulinum toxin,亦為parasympatholytic作用,機制則是抑制ACh釋放。糞清可解河豚毒,可能是parasympathomimetic。原文機制推測誤植,在此更正。

消費議題的姿態

sakuraism:說到憤怒,這種態度最危險的時候就是自己覺得累了。

Shaun:不過我想革命不是一個職業,而是一個血統。每個世代有每個世代的革命,每個階段也有每個階段的命好給你革。我這幾天一直在想的就是,音樂是出發點,革命是過程,世代交替是終點

sakuraism:對啊,這就是延續性。我後來想到這方面的延續大概就是這種情形。不過重點是行動連結。拳頭揮不到對方身上也沒有效果。終究革來革去其實是在革自己。比方說 我現在要透過醫療組織去非洲參與行動,但是我仔細檢討我的動機後,發現我只是抓住一個我能抓住的跳板去非洲而已,而不是真的要去救人或什麼的。所以到底要 對抗什麼?所以我說革來革去革自己而已。

Shaun:對抗全面性的停滯與腐敗吧。雖然是停留在革自己的層次,變成是在消費這個議題,但至少已經involved。

sakuraism:其實我們都很故作姿態。

Shaun:哈哈,這個尖銳的好。

sakuraism:我還以為那是基本盤。

Shaun:所以我們就乾乾脆脆的承認大多數人在消費議題。像樂生,像司馬庫斯。好。除此之外我想換個話題,提到攻擊的方式。例如我覺得啞虎系統很爛,或是某小站上面 的文化很粗糙,希望靠使用者與web2.0的力量攻擊,使其在未來幾年做出改進。但是現在重點是,在想要對這個狀況施予壓力的時候,意識到這個肥大短尾 (short-tail)市佔現象並且度爛它的族群,還祇侷限在較高階的使用者而已,很難做出有效攻擊。

sakuraism:要把拳頭揮到他們身上就要用揮的到的方法,口水是噴不死他們的。例如為什麼燦坤不會倒?因為吃偏遠地區就夠了。我在雲林還是得去燦坤買貴快兩倍的光碟片,超靠背。

Shaun:這是很單純的對較落後區域經濟侵略的例子。必須使消費者端能獲得的更多的資訊與選擇才有辦法打破這個現況。

sakuraism:這種事情我可以用台語講給我舅舅聽懂。他還稱讚我很有前瞻性、有商業頭腦哈哈。要用實例講比較簡單。 我都拿7-11 vs 小雜貨店的生存戰爭當例子,這樣他們就會懂了。你就說 7-11來開之後,雜貨店會倒,小地方的錢都被賺到大企業大都會,有錢越有錢,窮的越窮,搞定!

Shaun:漂亮。

sakuraism:嗨,Rocker也有天倫的時間,馬上要晚餐我得離開了。離開我們總是高談闊論的宴席。

Shaun:哈哈哈,好,下次再聊。
按:約莫是2007/5/20的對話。

2008年4月19日

It's too amazing.

I'm in suburban of Shanghai now.

But I can't type Chinese.

Everything is amazing and I'm fine.

Today I went to a place called Sitang where Mission Impossible III takes the scene.

I feel that I become Tom Cruice even more.

Tomorrow I'll go to Shanghai City.

I'm finding presents for you.

Wish me a good luck.

2008年4月18日

提早到了機場

  時間太多,免稅商店也快被逛完了。閒的發慌。有班飛機已經飛走,聽起來像是本來可以候補的那班,但為了確定被接機的時間,當初還是定有位置的待會要搭的那班。

又聽見遠方的鼓聲

  現在是出發前的最後一個小時。

  好不容易釐清頭緒後的某個夜晚,突然又聽見遠方的鼓聲。它告訴我走吧,到哪裡去都好。那是半夜兩點的時候。

  可是即使到了整整一個月後的現在,我還是沒有準備好的感覺。其實是有點意興闌珊的。會過這麼久才出發不全然是因為它本身的問題,很多時候準備起來不是很有興致卻也是事實。好幾次都自問,是不是一定要去。

  所以不只是感覺沒有準備好而已,事實上也沒有準備好。做好的計畫只有把機票跟日期確定好,具體的行程只有安排到今晚投靠的地方而已。很多都只有模糊的一句話而已。除此之外,通通沒有。

  這兩天也在感冒邊緣,被子蓋了忍受不了初春的溫度,掀了又受風寒。昨夜裡睡得不是很好,天將亮時被一股不陌生的內在的震動搖醒,我好像笑著。想到可能的危險性,似乎不是不期待。大陸給人的氣氛不會比非洲還來的不令人害怕。

  說穿了,還是有點怕怕的。

  就算如此,還是要去。

  說也有趣,出發前居然看到以前自己寫的一句話:「既然決定要流浪,計畫還是那麼重要嗎。」

  管他的。

2008年4月17日

生命的重量

  前兩天的中飯聊到,最近有很多不好的事情發生,傳到我們耳裡。

  我們注重的或不注重的,注意的或不注意的,喜歡或不喜歡的,尊敬或不尊敬的--完全沒有差別的遭遇這些事情,這些事情就掉在他們頭上。在這之前,我們都沒有注意到這些事情持續的存在。

  如果在這裡一一細述這些人們,只會更顯得我們渺小。

  我看到的是,終於我們也到了這個階段,不管前後差了幾年,不管我們喜不喜歡。他們就是我們,我們就是他們。他們曾經是我們,我們也將是他們。

  我們知道該做的,他們就不知道該做嗎?就跟我們之前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事情的存在一樣,責任砸到頭上來的時候,真正該做的常毫無疑問的擺到後方去了。所以撇開自己可能本來就是自己不喜歡的那種人不講,我們是不是自己喜歡的那種大人?有沒有努力讓自己不要變成不喜歡的那種大人?

  可不可以假裝博愛其實是逃避的說:「求求你讓它來的晚一點。」

日夜顛倒

  就是那一陣子--前一陣子明明該過嚴謹的生活以達到當時的目標,卻更變本加厲的往相反方向走去的夜半糜爛生活時--,老是想著當時的目標如果達成,就可以,也一定要再過過我自己所謂大學生的生活,或大學生的作息。有時候也會把它叫成學生的生活,就不是非得大學生不可。

  可是那種生活呢,擺明了常常在過。即使是那時候「如果達到目標就可以了」,就一直沒有改變地過著那種生活,越是不應該的時候越是那樣過著。這樣說起來到底該說是「那種」還是「這種」,還真不知道如何拿捏。

  想想不管是在哪個時期,每一段確定自己過那種生活的時期,比較起來並沒有共通之處,也就是說一段一段的來,不管忙不忙,不管到底為了什麼或不為了什麼。對我來說是自然而然的,非常自然而然的。

  即使我自己也很清楚,那樣作息很沒效率,也只是騙騙自己好像比別人多了那些時間,在黑暗中前進,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做些什麼。更多的是其實什麼也沒做,只是靜靜的誤以為完成了些什麼,只是享受著那樣的時光,卻不知道自己享受了哪些。也可能是不能說的那些。

  那樣的生活,也很明顯的會讓自己很心虛,要是有哪些事情因此拖到了,或拿不出自己也覺得夠好的成果,就會很心虛的不知道該怎麼交代。一向也不是很喜歡聽理由的,當然也不太喜歡找理由。有一度,也常常,認為那種生活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時刻,不能過那種生活時,還會懷念著所謂曾經屬於自己的時刻,認為在那種特地的時間裡可以找些只有當時可以找的東西。就算已經是那樣,還會以為自己不是那樣,而繼續懷念著那樣。

  如果這樣是徹底的明確的毫無建樹,那就可以肯定地否定它。偏偏就是它曾經帶來些什麼,讓我止不住的懷念,在不是很能夠清醒的時候,不小心就被它帶走了。想著自己曾用這種理由數落過自己最親近的人,真想拍拍過去的自己的肩膀說,那麼你來教教我該怎麼做吧。

  有更好的作息,更適當的時間可以做更適當的事情,比較容易達到某些目標,似乎有更正面的力量。這種更好的作息,比較容易更有信心的作息,唯一的難處就是不要再去過那種生活。

  也很明白這兩個極端之間我該怎麼做,一時間還沒有辦法具體的言簡意賅的描述出來。總之我覺得可以做到,快要結束的這段珈琲時光之前,就必須準備好。否則逼緊之後的結果,將可以預見會失去那些,自己視為寶貝的,甚至可能只是垃圾般的東西。

  珈琲時光是歐洲的大鳥告訴我的一部片,據說是描寫怎麼面對人生中的空白。還沒看過這部片,但是就算我前陣子還不知道該如何安排,我根本就會做著自己血肉中帶來的東西,就算不做,所有抽象的具體的事物也都把我推向那些方向。這部片名的正確寫法也不太確定,為了保持它從裡而外該代表的,就這樣直接按照她信裡的寫法寫成它該有的樣子。

  而簡單的說,這些文字的目的就是要說,我的珈琲時光就是過著那種生活。可以的話就有點不太想了,比以前任何一次這麼想的時候,都還要多了那麼一點不想。這樣為了某些放縱把其他的事情當作理由根本沒有兩樣,在哪個層面都一樣。

  珈琲時光,或那種生活,寫到這邊才確定該給這篇文章什麼題目。它卻是這麼簡單的代表著我想說的事情,比被貓玩亂的毛線還要糾纏的事情。簡單到只能啞然,常常做著繞遠路的事情,最後回來到最原始最簡單的部份。

  我似乎故意讓用字遣詞保持著不應該有的缺陷。否則不再用手寫的最近,可能會被可以方便修改的現在,弄的一點也不像自己。就當這是偷懶的藉口,可能會更輕鬆。

2008年4月16日

最終兵器少女

  已經連續兩天夢到有關戰爭的情節了,我想我不是不能體會。醒來總是又累又渴又乾又寂寞。這也是一件沒有任何人獲利的事情啊。可能只是少數人的一句話或一個決定就會變成那樣。

  想了那麼多,說要做的那麼多,大多時候很沒說服力,實際上也很薄弱,我們到底追求什麼?會不會只要能保護身邊的人就好了?我想只要能保護身邊的人就好了。

  睡覺不好好睡,夢到這些幹嘛。

2008年4月11日

Paul Burch - Wall of Time

  什麼時候該聽什麼歌,這種事情國中的時候就故做品味的試寫過,完全不知所以然。但這卻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前一陣子明明該過嚴謹的生活以達到當時的目標,卻更變本加厲的往相反方向走去的夜半糜爛生活時,發現半夜聽著country music,可以帶來很到位的感受。

  其實country music的定義又不是很清楚,聽了覺得像就是了。遠在海的另一邊,時間也可能遠在另一端,這有點遠到現在無法描述,即使不是懶惰造成的詞窮,還是有點難以描述。當然也不是因為歌在播放的同時,那邊可能是跟這裡相反的白天。現在當然沒有辦法寫出那陣子的感受,只是現在又突然想起。

  偏偏沒有什麼便捷的管道可以聽喔。網路電台常常不是很順暢,聽著聽著就斷訊,讓人不禁懷疑是不是那一邊發生了什麼事。比悵然所失更少一點點。前一陣子似乎試著聽了一整夜,天亮卻發現開始重複了喔。

  今晚還算可以。現在渴了。

2008年4月9日

音樂與文學之外

  忘記在哪篇文章看過,主張我們的休閒活動應該回歸到音樂跟文學。

  大學畢業後有一塊失落的部份是,沒有好好利用大學這麼自由的時間,多看一點豐富人生的書。

  雖然也常陷入自以為是的冥想當中,最後得到的答案卻早就寫在書裡面了。

  所以我很認同這篇文章的主張。

  以我個人來說,已經不是很喜歡唸書了,如果再一天到晚看電視打電動,真的會退化成白癡。

  又一個幸運的地方是我根本就不喜歡打電動,不幸的是我的近視卻是因為電動而來。

  音樂跟文學常常給我們的是,產生認同感的會心一笑,以及補足我們可能一輩子也想不到的觀點。

  就是這樣簡單而已。

  但是音樂跟文學之外,個人很喜歡的是,從漫畫裡面去找很多奇想。漫畫當然是一個很放鬆的管道,但是真的很challenge既有想法的漫畫也常常給人頭痛的感覺。

  有很多漫畫想推薦,但是視我們眼前的階段,我想推薦淺野120的漫畫。是的,這是作者的名字。一個作品都只有一兩集,很忙的我們其實很適合。國軍弟兄快退伍了可以多看點漫畫啊。

  只是看了之後睡不著可不要怪我啊,內容實在太深入人心了。

  即使如此,我還是要說,真的很棒。

  之後有誰看了再來分享一下心得啊,再之後我也就可以再推薦其他的作品。

2008年4月8日

兩個面向

  這兩三年回頭看,算是在蟄伏的階段。

  其實我好像很幸運,可以做的事情,在能力跟興趣上都落在可以很實際的方面。可以去做,願意去做,也能做的很像樣。

  音樂跟藥學。

  眼前這段人生的空白,有人問我要做什麼,有人告訴我該做什麼。

  好像也從來都沒有去思考,只是偶爾清醒過來,我可能拿著吉他,或是在要去練歌聽歌的路上。

  就是這麼簡單這麼幸運。比起很多想做些什麼卻做不到,或根本就不知道要做什麼的人們,可以一直玩音樂,必須時就唸唸書,就一直都有前進的感覺。

練完歌回來了

  本來有千頭萬緒可以說的,但是吃完宵夜之後有點忘光了。又有點想起來。

  像沙灘被海浪拍打的交替那樣。

  國考完這陣子來,以旁人的角度來看,我應該算是在休息狀態。不過自己感覺也沒有特別閒。

  想做的事情很多,尤其退伍後時間突然變得很重要,自己就變得很重視時間,重視規劃重視執行度。

  有些壞習慣還是慢慢養成當中,做事情比以前積極多了。但是還是容易一團混亂,顯得有點浪費時間。

  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時間的物理觀念顯得不是很重要。白天可以是黑夜,黑夜也可以是白天。

  最後我還是會把這些事情做完,真的有做完。

  這段人生難得的空白快要結束了,我開始把剩下該做的事情寫起來貼在牆上。

  牆上該貼的有:五度圈、藥理的分類、該做的事情。

  什麼是該做的事情?其實還是自己想做的才最重要吧?

  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

  雖然我也曾花一段時間好好學習不要想太多不要老是很煩惱,可是好像也擺脫不了這樣的習慣。就算我不主動的因為情緒而產生情緒,所有的事情還是會把我推向習慣改變之前我本來就會去的方向。

  想了很多的這段時間,也面臨過面對自己跟逃避自己的狀況,那真是超痛苦的。最近已經過了,想起來也沒什麼。就算我在逃避,我還是做著我在逃避的事情,我還是被推向我本來就會去的方向。

  那根本就是我的血我的肉。

2008年4月7日

這樣根本

  看來我就這樣放縱很多陋習留在我身上喔。這樣我根本就是一直在測試人家的底限,不斷地用掉自己最後的機會。這樣不知不覺下去,根本就會變成最討厭的人之一,自己最討厭的人之一啊。明知道這樣在對方看來理由根本就是藉口,根本也不必講什麼藉口,講藉口很討厭,不講可能還更討厭也不一定。明明是自己最喜歡的事情之一,還要弄成這樣不可。之前體會出來的事情看來還是要修正喔。

  船到橋頭自然直跟沒有計畫,應該就是一線之隔吧。我還是很清楚那一條線,只是太多的自負會模糊掉那條線,自己欺騙自己,再騙自己。真想細數此刻浮在心中的那些負面的字眼,但看來那條線越來越清楚的告訴我,還不如「把握時間」再繼續往前走吧。

  絕對不要變成「算了。好吧。」

  但我的確是到了人家的底限吧。還是有機會,但是不能一直提醒自己這句話的存在。

2008年4月1日

抽鬼牌

  遇到了一個其實我並不愛的女人。為了我的目的,其實還是可以做很多事情,假裝愛上她,騙了她,騙了自己,騙了所有人。

  原來靈魂也不是不能賣的。當作抽到鬼牌就好了。

2008年3月30日

如果不是這場雨

  如果不是因為這場雨。有啊,我有去衝浪。在海藍色的棉被跟枕頭裡。腰痠背痛,全身都熱的發燙呢。

2008年3月29日

如果不是那場雨

  一如最近的行動一樣,唯一有的只是靈光一現的想法。沒有計畫,沒有同伴,距離行動可能只剩幾個小時。

  就這樣突然發現該去衝浪,這輩子還沒有衝過浪。上一次被相同場景的相同陽光觸發,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想去衝浪。我這樣想著。

  被雨打斷了這樣的想法,又被方才的陽光挑起了懊悔。如果不是昨晚那場雨,或許現在已經躺在沙灘上的發燙了啊。

  還有幾個小時太陽又要下山了。也不是不再有機會,但是這樣的陽光總是令人安靜不下來的。

2008年3月19日

這也算是惡夢吧

  原來不知道婦幼黨的由來和沿革,是一件這麼重大的罪行啊。到那種時候根本做什麼都不對嘛。我還挺難過的。
  
  不過台灣內政部登記有案的政黨裡,並沒有婦幼黨呢。

2008年2月25日

藥狗

  寫完這篇,馬上就可以對這次的國考答案。

  最後一科考法規的時候,眼淚差點掉下來。前面的休息時間到開始鈴響後的幾分鐘,心思有點完全不在考卷上面,有點擠壓,有點黏滯。這樣難以比擬的強壓下,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好好的把該發揮的部份完成。前五科都不是很順手,寫到用猜的都還到最後一刻才全部寫完,說不影響心情是騙人的,但是嘴巴還是得繼續逞強,至少也得騙過自己。

  考前真的認為我可以上,考後就不敢說了。

  國考的分數非常神奇,完全沒有準備就可以到40分以上,但是要達到及格的60分,就必須念到死為止。

  說是管制也好,說是陰謀也好,現在的藥師國考應該不是根據常識或邏輯就可以發揮選擇題的優勢。話雖如此,到現在我也還是不敢拿一份給不相關的人亂猜試寫,那樣會打擊誰的信心或運氣呢。

  一小時要寫完80題,以目前的難度來看時間還是不夠。需要運算的題目跟需要避開陷阱的題目,都面臨到時間的壓力,也影響到其他題目作答。分散火力的科目也發揮功能,確實的在考前考後都抓著不放。尤其又看到那些確定手上任何教材都沒有出現過的內容,只想大叫這是故意要考倒人的吧。這樣考前花50分跟80分的力氣力氣準備似乎沒有差別,還是要靠那些基本分數跟運氣撐過去啊。

  可是還是得面對一句話:考不上的人才這樣說吧。的確還是有人會及格,不論是不是基本實力加運氣。能夠抱著十拿九穩的實力來考的話,真是叫人佩服。

  準備藥師國考真是一件沒有尊嚴的事情,念了那麼多,隨便就會被口頭上考倒;要念到有辦法辯才無礙,就比較沒有辦法處理那麼大量的內容,那樣會影響考試的。內容真的太多了,多到真的需要考試技巧來準備跟應考,不是硬碰硬可以解決的。面對考試沒有尊嚴,面對人家隨口抽問也沒有尊嚴,面對有時候臨床的詢問更沒有尊嚴。真想趕快把奇怪的科目丟掉,好好充實實用的科目。

  幸好這次感覺還是有那麼點不一樣。寫的時候還知道難在哪裡,該念過的該抱佛腳的都不像以前那樣惋惜著,如果能把握就好了。寫完也不再是只能順其自然,雖然模糊卻還有希望的光線。在邊緣的感覺,就看結果撐的如何。

  已經很久沒有抬頭挺胸了。考不上研究所也彎腰駝背,當兵一天到晚狗血淋頭也彎腰駝背,扛著已經念過好幾遍還搞不定像山一樣的書堆也彎腰駝背。真想快點結束這種生活,真不想一再重複這種生活。我想抬頭挺胸。

  考完突然反而不怕冷了,這段時間來變得有點怕冷。雨下的還不錯,涼涼的卻又打不溼褲子鞋子,報平安的時候還可以笑的出來。坐捷運的時候提前一站下車省五元,萬一沒考上就暫時會變窮吧。閒晃兩個小時回家,其實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來的。有沒有在想沒考上怎麼辦並不知道,接下來的時間要做什麼並不知道。

  哪裡也不想去啊。不想回老家,也不想去親戚家;會去吃的店,會去的書局跟電影院,也都不想去。台灣也被我繞一圈了,還真不知道可以去哪裡。也沒有錢走遠一點。

  查了考前不想看的前幾次的錄取率,還真是好好的錯過了可以比較容易考上的機會呢。後來什麼也沒做,還好至少把房間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丟去洗了。近兩天的時間好像也不難等,即使浪費也過去了。

  最後的最後也還是要祈禱,一個人脆弱的時候會需要很多依靠。我已經面對夠多脆弱。

  寫完這篇,馬上就可以對這次的國考答案。

2008年2月21日

啟示

  首先是昨天下午來了一個加強版的漢堡神偷,其實跟漢堡神偷也沒有什麼關係,只是橫條紋的上衣都會讓我聯想到。穿著綠白細條紋長T-shirt,大紅色棉運動褲。一坐下來就盯著我的書看,一般來說也不太會這樣明顯的盯著看;我也會看看別人都在看什麼,但總小心不被發現。我不知道哪種比較正確,可是他的頭已經歪到幾乎放在我的肩膀上,也不是讓人太舒服。好吧,你就看吧,這樣就讓你看得懂我也不用考了。接著大概以每秒2.5下的頻率抖著腳,不時抓抓自己的腳,臀部,還有頭髮,再聞聞看那個味道。大致上還可以忍受。他的桌上擺有德英字典還有GMAT考試用書,還算正面,可能我沒準備過所以不知道這兩種書可以同時準備哪種考試。人長得不算差,也沒有味道。只是抖抖抖。抖。再抖。抖抖抖。

  然後我就換位置了。

  然後他也走了。前後不到兩小時吧。有你的,祝你考試順利。

  今天晚餐後隔壁坐了一位女性,桌上擺滿了軍事還有武器的書籍,看著看著就科科地笑。真的是科科地笑,我一點也不願意在文章裡用這種狀聲詞,但是此時不用我便詞窮。還會小小聲地念出來,只是真的不懂看著中文書怎麼可以用英文講出來,然後科科地笑。

  也不必特地移動臀部了,因為你也是大聲地把屁放出來而已。而且,最近火氣應該很大喔,要吃清淡一點。音高大約是sol吧,音感有時候也會帶來困擾。

  這些一定是可以順利考上的啟示吧。

2008年2月19日

錯覺

  醒來時只剩四天,卻有時間比剩下五天時還要多的錯覺。為什麼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錯覺呢?

  雖然已經有一段時間不再只是為了後悔而蹉跎,雖然也明知道階段性的可貴就在於它的不完整--或是其他的,想著到目前為止的狀況,還是會有什麼東西梗在喉頭,眼睛熱熱的,後腦勺酸酸的。

2008年2月11日

Discovery黑人土著的一段話

  「我也見識過現代先進的生活方式,但我認為錢會讓人不快樂。我不是說我們的生活方式比較好,但我們比較習慣我們的生活方式。」

2008年2月3日

敏銳

  遇到一個老人,他自稱唸了美國的神學院,可以當傳教士,但是比長老低一個等級。教會裡面長老可以管理手下眾多傳教士,也只有長老可以經營教會。長老的身分分很多種,有會計長老或心理長老等等,隨專長跟職務冠上名稱。

  因為咖啡小姐二號很活潑,三號更活潑,他有感於這兩位有別於其他年輕人容易愛理不理的反應,轉身跟我聊天。

  是不是真的神學院畢業的傳教士,也不是很重要。但他提到美國的狀況,似乎是那麼煞有其事。只要態度不是排他,或一味要我也受洗成為教徒,現在的我多聊聊,即使是宗教,也不算什麼。

  桌上的食物吃完之後,我是想開始唸書的。雖然我邀請他坐下來慢聊,但他還是只站著說話。我只稍稍想拿書而已,「你請」,他立刻就這麼說。我可能只在一瞬間透露出一點點訊息而已。

  或許有一天我也能有這樣的敏銳。

2008年1月31日

任意門

  昨晚洗完澡聽到樓下傳來一陣聲音,聽起來語氣相當激烈,一時間還以為是洗澡時的雞貓子喊叫終於吵到別人了。洗澡時的靈感跟快感可不是其他時刻能比擬的。仔細偷聽了內容,似乎跟我無關,才放心。

  這方面我一定一向不是很厚道的,但是還是盡量盡量的小心。也不是非得吵翻天我才甘願,可以的話我也希望你有你的安靜,我有我的空間。常常我也可以感覺到其他人的振動跟聲音,也從來不對你們抱怨,倒是我不小心多釋放一點能量後,很容易有人就反映了。

  小叮噹應該要趕快被製造出來啊,時光機跟任意門在漫畫裡面,今年就會被發明了。

  如果有了任意門,我可以每天在鄉下盡情的練習跟發洩,也可以每天都到都市來表演還有看表演。如果有了任意門,交通跟住宿也不需要這麼多的費用。

  快點發明出來吧。雖然這是現實世界,一定有許多現實問題,但我說的也是現實需要。

  雖然心裡想的可能已經不再完全一樣了,但是別人如果覺得被吵到了,就是被吵到了,認知的事實一點也不會改變。單單只是被吵到這件事,怎麼樣也沒有改變。

2008年1月27日

糟蹋

  原來今天是尾牙啊,轉戰北醫丹堤吧。

  快結束時,隔壁桌的夫妻,由甜蜜轉為冷戰。藥物分析也跟我持續冷戰。

  我又很雞婆的想告訴那位男士,這樣有點遜耶,不計較那一點點折扣,就乾脆讓她去選,送禮才會送到心裡面啊,何況真的兩條項鍊分別都戴起來,也感覺不出什麼差異的吧。我跟你都是男人,這樣說你懂吧。所以你的說詞,連我聽起來都覺得,你大概是擔心那一兩千元吧。

  話說回來我也又很雞婆的同情他,在這個窘況下,不可逆的窘況下,真的會手足無措。我們都是男人,你懂的。不應該走到這一步的。走到這一步就真的是死胡同,誰也不知道怎麼解決,真的懂得哄騙,也不見得有效。也或許是我還沒見識過而已。

  這種事原來到了幾十歲也不會變啊。吸引人的,折磨人的,卻同時是同一件事。突然感到有些害怕,也有點寒冷。怪罪給天氣可能比較自在。

  雖然清楚的感覺自己有些角度,但是也清楚的感覺自己的柔軟。我有準備,準備好任何一種專屬,任何一種心甘情願。即使也知道以現在的角度來看,根本就是準備好被糟蹋的。

2008年1月25日

任性的探索

  該怎麼形容那種狀態呢?看起來真是疲憊,有一方或許覺得這是有趣的事情吧,只是場面弄得不好看的話,我可以肯定有不有趣只會變得不是很確定而已。或許她自己也不確定為什麼要這麼做,也不一定心裡是因為有趣才這樣做,只是順應著,介在本能跟社會性之間的行為吧。

  啊,其實可以不用在乎我的存在啊,這種事情,更誇張的事情,多的是呢。你們盡量。

  我多想告訴其中一方,這個階段,這個行為,這個互動,將來回想起來會多麼地浪費時間。越是用心在當下處理,將來可能就越後悔啊。可是不這樣做的話,將來也會後悔。這份可貴可愛可憐,只是因為人的能力跟階段搭配在同一個時間,即使有更好的選擇,也不得不繼續延續這個說是愚蠢又太可悲的狀況。你知道嗎?你會不知道她要什麼,實際上也只是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要什麼而已。

  喔。我想我一定也是相當膚淺並武斷的,畢竟每一個世代都帶著他們俱來的想法跟價值觀前進的啊,我也是,你們也會是。何況我只是看著她的五官就這樣評論了。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不需要向你解釋太多
我們只是失去一段回憶
失憶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頭痛

  有些事情,想到了遇到了,就會頭痛。是那種生理上的,真實的,他媽的痛。

  那真是不斷地膨大,不由自主地任性的發展,想要更加用力的去控制,就發現他的為所欲為跟無所忌憚。

  為什麼可以忍受那麼一段漫長的時間呢?

日本料理

  有人請我們吃日本料理,超級豪華的日本料理。對方還說怕我們吃不夠,三個人共點四人份好了。每一個菜色都是一口的份量喔,都相當好吃,絕對不是小氣,而是有著豪邁數量的菜色啊,每一種都吃一口還不一定吃的完呢。偏偏生魚片啊這種超對我胃口的,份量又是一點也不吝嗇。隨便吃啊。盡量吃,不用客氣。

  搶的火熱時,電話突然傳來對方破產的消息。

  正想著要如何逃走,這可不是要我自己買單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對方居然說,我們今天吃的還算是土菜而已,繼續,繼續,盡量,盡量。

2008年1月23日

人魚的面目

  長久航行於海上,當風平浪靜,海面真的跟地面無異時,海天的盡頭連成一面。船在前進,還是海在退,好像都是,也可能都不是。一切都靜止。

  這時耳邊傳來聲音,在這裡跳下去就可以回家了喔。溫暖的家,花香草香,土地溼溼的感覺。有家人等著,等著我的滋味,熟悉的飯菜香,香醇的酒,軟棉棉的床跟被。那聲音就跟歌聲一樣,不經意的經過耳朵,進入腦裡。刻意的不去聽他,越是注意到他的節奏,漸漸地心跳速度跟歌聲越來越像。那還是本來的心跳嗎,那是歌聲還是我的心跳?他提到我的家,我的家人,我想念的土地香味,我每一餐前的飢腸轆轆,每一次酒足飯飽的滿足。都聽進去了。

  我是一個責任感不太夠的船長,依然要抓緊舵,平安的抵達下一個陸地。

見鬼了

  才聽完老外超炫教學的隔天,股災就傾瀉而來。

  雖然還不太懂這玩意,但是如果可以把握這個時機逢低買進,是不是可以創造另一個奇蹟?只是報紙上寫的都是投資市場動盪不安,要投資客們穩住腳步。

  但是這時沒有資本就借貸去投資,馬上就犯了投資理財的第一個基本錯誤了。切記切記。

  個人注意到的時機有二,其一是台灣的總統選舉,其二是明年的美國總統選舉。雖然看到政治因素的點了,卻完完全全沒有頭緒。

  這些問題想起來,首先的生理反應就是焦慮不安,挺累人的。

2008年1月22日

大寒

  對面的老外跟中年人,好像是在家教或語言交換吧。中年人似乎即將帶領什麼團隊,有備而來的跟老外討論著狀況模擬。老外超炫。若是問台下的美國人:Do you have any questions? 就會被排山倒海而來的問題壓倒。所以直接問:Do you feel the same with me? 這樣就會過關了,因為台下的美國人不會對這個問句提出問題。看來也是跟台灣的風情有點異曲同工之妙。老外還說,如果美國人都沒有問題,只有兩種狀況,一種是台上的表現實在太完美了;另一種就是爛到連問題都懶得問。這個老外的教學真的超炫。

  怎麼就這樣聽起人家的對話了,要專心唸書啊。如果都聽不懂或都聽的懂就算了,就是要用力聽才聽的懂,心都被吸過去了啊。專心唸書。

  「Americans are weak.」我的耳朵又被拉過去了。美國的經濟現在很不好,大約是每十年一個循環的谷底。中年人頻頻點頭說他知道。所以現在買美金就對了,買著放著都不管就可以了。專心唸書。

  終於又開始有衝刺的感覺了,這樣一路緊繃下去,好像可以看到一點點希望的曙光。開始考慮不回家過年。

  每次想藉機跟咖啡小姐二號說說話的時候,出現的總是歐巴桑啊。

2008年1月20日

日子好像很難過

  上班的也在倒數,就學的也在倒數;考試的也在倒數,選舉的也在倒數。

  現在只要離開書桌就恍神了,這樣也好,火力可以非常集中。

電光石火

  「往往會在電光石火的某一刻心領神會。」

  知識的累成,經過那麼多討論,大致掌握到的方法就是那些。有時候能依靠的,就是增加接觸的機會,期待能觸發的瞬間,退而其次至少能熟練,或背誦起來。

  凌晨的半夢半醒之間,似乎又想通了很多事情。需要休息的狀況卻總是淺眠。想著想著,真的是很多東西喔,多到有點得意洋洋了。但那總不是清醒的吧。才發現想的都無關正經。

  「回到為反而反的立場跟思考再出發」,或許換個身分地位,這會是不錯的領悟。

  另外,看來我不自覺中很想要Queen的CD啊,居然也浪費寶貴的休息時間來想價差的事情。

  偶爾,享受這種浪拍打在岸上消退又推進的交替似的,意識的模糊地帶,是不錯的感覺。但是該在充滿壓力的階段將之當作消遣,或在輕鬆的時候藉此徹底放縱,哪個才好,分不太出來。幸好還記得前一天背的東西哪。

  古人亦云:夢裡得詩。

2008年1月19日

感冒

  感冒時若發燒,四肢會酸痛無力,機制是這樣的。

  體溫每上升一度,每天因散熱而從體表散發的水分就增加一到一點五公升。肌肉細胞因為脫水,所以會感覺酸痛無力。

  細菌或病毒的毒素,也會造成酸痛無力的感覺。此時通常有發燒的現象。

  所以也並不全然是因果關係,有時是病因跟症狀的並存。

  感冒需要使用抗生素嗎?除了感冒病毒或流感RSV以外,鼻咽管附近也會有細菌分布。可能,還是需要「適當」的使用。

  最簡單的總是最困難。

  非常時刻還是需要非常手段。

2008年1月17日

習慣於俯衝

  「這部份拍完就收工吧。要跟上禮拜有所區別,能夠幾乎是相對的,才能給觀眾更多的刺激。而且貼近地面飛,有速度感多了吧。不能只是順著河道,最好還是跟那些飛機有所交錯更好。」

  『那麼,我想先告辭了。最近想完成一首叫「糖果紙」的曲子。』

  「.......,你跟我過來一下。」

  「這種東西還是要有反差比較好.......,這樣好了,用提到冬天的方式來描述夏天。」

  『這樣跟你拍飛行的部份有什麼不一樣,我的東西我自己想就好了。』

  * * *

  以上如果可以用英文對話就太神奇了,畢竟夢裡我都是跟老外說話的啊。

  不只是昨晚睡覺,今天只要稍微小眠,都是這種俯衝著飛行的夢。一點也不小氣,大大方方的送我去飛送我去俯衝的夢啊。

2008年1月16日

汪洋中的一天

  今天就這樣過去了,怎麼樣也念不下去,怎麼樣也不想出門,但是也睡不好,但是也沒有精神。躺在藍色的床蓋藍色的被,像是在汪洋中漂流。

  最後還是為了活下去,才出門吃了晚餐。今天就當是休息吧,很難過的休息。那麼就乾脆利用晚上出門買返鄉的車票。是這樣的擇期不如撞日。想去看個漫畫看場電影,只覺得會把心情越轉越遠,很難放心的去做。已經出現疲態的現在,同一個科目只要距離兩天以上再回顧,就顯得有點陌生了。之前的衝勁跟靈敏快回來啊。

  多希望可以好好的排一個休息的行程,那之前就漂漂亮亮的完成進度,帶著飽滿的心情去享受放鬆,卻每次就先疲軟了。

  全力的躺在床上,時間卻黏滯似的過的異常的慢,不能連這部份都放過我,放過我自己嗎?

  所以還是整理一下。整理實質上的書本,一步一步的過來,該每次都背出門的書其實還是有變少麻,通通裝進腦袋就會變輕了。整理象徵性的腳步,大腦的話你們不聽,嘴巴好好的說,手腳們總也賞點面子吧。這樣瑣事都做完了。

  就像即將浮出水面那一刻前,看到水面透過來的細碎的光的折射,我的意識正慢慢清醒。接到一通時機相當微妙的電話,對方可能也是來找浮木的,我卻在浮出水面時先緊緊的抓住了船。就在清醒的瞬間哪。

  不要害怕最恐怖的科目好嗎?明天就調整行程重新面對它啊,攻擊就是最好的防守,當不成敵人就當朋友啊。

  不是正在期待回頭嘲笑自己現在的脆弱的那一天嗎,就是需要此刻的血淋淋,才能一路緊繃的最後呀。

  就是現在了。

2008年1月13日

賺到兩天

  硬是覺得今天是禮拜天,早上發現一次,於是歡天喜地的多了一天可以應用。

  晚上完全失去白天的記憶,又覺得今天是禮拜天,又發現一次其實是禮拜六,又於是多了一天可以應用。怎麼算的可以多出兩天?不管,就是兩天。

  昨天老媽說可以去買雞精來喝,才覺得似乎可以試試看。不經這麼一說都沒發現可以嘗試,都沒發現自己可能有點需要。如果多點續航力,就多一些時間了呀。完全沒發現自己的需要,似乎不是第一次喔。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為了讀書喝雞精耶。

  人累的時候還真難維持表面的假象,恍神之間對店員做了奇怪的事。幸好旁邊都沒什麼人。

2008年1月12日

古老而香醇的氣味

  老爸也是民歌跟鄉村歌曲的愛好者,所以我小時候就是聽這些歌曲長大的。還從老爸那裡接手一套八捲錄音帶的西洋鄉村金曲,以及我的第一把Samick木吉他。那把吉他放很久都沒有去動她喔,老爸總說著沒在彈就丟了吧,但心裡總覺得有一天會有用吧。

  國中時發生了一些事,又受到英文老師的影響,終於忍不住心裡的騷動開始彈彈撥撥。偏偏他跟教務主任兩個人大學時代就是雙吉他合唱的愛好者,唱的就跑不了這些民歌跟鄉村歌曲。

  於是我的第一首歌不是歡樂年華,第一個節奏也不是folk rock。一開始就學著More than I Can Say 跟 Seven Daffodils,一開始就莫名奇妙又自然而然彈著有旋律的前奏。

  現在那些錄音帶只剩下bass的聲音了,那把吉他也因為都抱著睡覺摔斷了。那些歌仍然很美好呢,那個時代的歌從一開始還是嶄新的時候,就一直帶著古老而香醇的氣味,怎麼樣都有著看似錯過又若有似無的愛情的觸覺。

  幸好我這輩子學會彈吉他。

2008年1月11日

所以現在

  說完那些悲觀與因噎廢食之後,該做的還是要繼續做。

  這些早該完成的事情,被認為得很正面,無論如何都有點心虛。即將退伍時就為之後的考試準備,說成一直都很有規劃;一樣是退伍之後沒工作,卻被寄予期待,說成長遠的目標才實在,其實一點也不公平吧。

  或許過了之後,也將有點模糊,回頭來看,也將有點可笑;我蠻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只是,現在的心情就是如此。

  失去了原本的藉口也好,怎麼樣也好,最後還是決定保持這樣的狀態,至少有向前走的感覺。最重要的還是自己想這麼決定而已。提起這樣的動機,通常就是要說給那些不用解釋就能懂的人們才會懂,那麼也不用多做解釋了。幸好總有那麼些曲子,可以放在心裡,偶爾偷偷流淚,偶爾偷偷深呼吸。

  如果真能每件事--自己的事就好--都能想的那麼透徹,那麼我們再來好好聊聊。

  這樣患得患失起起伏伏的心情,也倒經常被拉的老長的時限稀釋而鬆懈。其實怎麼樣都不該是這樣子的,說穿了就是還在補洞,補那老大的洞,盈不了這個科而後不能進。所以現在還能有什麼理由呢?是的。沒有。

2008年1月10日

25歲生日快樂

  第一個願望:一定要考上藥師。

  第二個願望:歐洲的大鳥一定要平安。

  第三個願望:在心中默念。

2008年1月4日

他想要天國的綢緞 - 葉慈

He Wishes for the Cloths of Heaven

William Bulter Yeats 1865-1939

Had I the heavens’embroidered cloths,
Enwrought with golden and silver light,
The blue and the dim and the dark cloths
Of night and light and the half-light,
I would spread the cloths under your feet:
But I, being poor, have only my dreams;
I have spread my dreams under your feet;
Tread softly because you tread on my dreams.

假如我有天國的錦緞,
繡滿金光和銀光,
那用夜和光和微光
織就的藍和灰和黑色的錦緞,
我將把它們鋪在你腳下:
但我很窮,只有夢;
我把我的夢鋪在你腳下;
輕輕踩啊,因為你踩的是我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