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是失眠的,失眠會做夢嗎?在不再相信夢之後,的這麼長一段時間之後,我居然才發現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夢。在不再相信夢之後,的......的自己之後。
(對於不再相信夢的自己,我感到(懷疑)?)疑惑。
(對於不再相信夢,我感到疑惑。)
對於不再相信夢的,我感到疑惑。
對於不再相信夢,的我感到疑惑。
夢裡,我們因為太累或忘記了些什麼而稍歇,居然在只剩下一點點而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的時間裡,完全睡過頭而錯過了重要的演出,我還在確認當中而轉身向你講話,你正生理性的向我說著一些夢話—你在我的夢裡做著夢向我說著夢話—,然後你醒來問我剛剛是不是在跟你說話,你正夢到在跟我說話—是的你剛剛正在向我說著夢話,但你現在醒來了,在我的夢裡醒來。
錯過的表演所費不貲,正懊惱的時候想起,實際上我不是正在失眠嗎?正在為擔心錯過而失眠。快點醒來確認哪。
失眠的我確實是睡著了,但物理上的感覺我是停留在原地。時間並沒有前進。這很危險吧,時間不可能不前進的,不管你做或不做些什麼,時間不可能不前進的。我為了確實確認些什麼,而錯過了些什麼,的這份充實感,的這份空虛感,的這份充實感,的這份空虛感。時間沒有前進,在意識交錯的浪潮拍打之間反覆了幾次,距離確認的確實還有一小段距離。
***
我記得我是痛苦的。
我卻看到你,窩在一團什麼也沒準備好的一團混亂之中,快樂著。笑。
像是出了車禍滿臉都是血的笑著,卻笑著。不是該去確認一些什麼嗎。
沒擦乾淨的污垢,等級很差的樂器,根本沒有在做卻一直以為做不完的事情,分不清楚日夜的日夜。好吧,廁所倒是顧的滿乾淨的。
明明就距離事件的中心那麼近,根本就是身處事件的中心,卻完全不知事件的中心的面貌,而大家都在做些什麼。就在窗戶外面啊,就在螢幕的另一邊啊。不是沒有事件就沒有中心,不是大家說不知道大家在做什麼大家就真的沒有在做什麼。
她,應該是唯一的一把鑰匙。跟現實連結的唯一一把鑰匙。
在無止盡的日夜裡,究竟是基於什麼可以每天正常的日升日落呢。為什麼她好像就是可以。想她而看著她,看著她而想她。
直到我也開始跟其他現實連結。(回頭)(我才看懂)(我才開始慢慢地不再失眠)(疲倦)(失眠)(不使用表情符號的)(不使用括弧註記的)
那時候我是真的愛她吧,那時候我們真的相愛吧。那種想念,那種等待,那種擁抱。那種傷害。
我甚至在面對她的壓力的她的面前,感到強烈的睡意。
說是會最後一個出發的,確實是吧。等待我的也離開了的,那種最後一個出發。說我會是最後一個出發的,我看我就會是最後一個出發的。你知道,是那種,兩個不同的那種。確實是。陽光慢慢地照進來,離開了的眼淚,留下來最後一個離開的安詳。脆弱的安詳,自以為是的安詳。
所以我來到了屋上,所以我待在屋上。她幾乎來到了屋上,她並不待在屋上。叫做搖滾的沙發,並沒有叫做搖滾的沙發。
***
旁邊的你一點聲音也沒有,你真的在旁邊嗎?黑暗中我看不見,稍稍的感覺到之後稍微放心了一些。黑暗是看的見的。初春仍有些寒意,卻微熱的有點難睡。窗外不停的雨,卻有些地方顯得乾裂。
好像我已衝刺了許多事情,好像我還是落後了許多事情,好像還是不知道大家都在做些什麼,這個星球上的。
我還是會最後一個離開。
距離確認的確實前進了一小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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