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12日

My 1Q84

在醫院裡計畫性的補眠,但睡眠明明不是甚麼可以先收起來存放的東西。我做了這樣的夢。

持續異常晴朗舒爽明亮的天氣、可以調節光線氣氛色彩的窗戶嵌有可以選擇Lomo模式的相機,以及明明是根本不受社會規範的年紀的家族裡的幼童,行為舉止卻異常的成熟。小朋友們一直不顧我們的逗弄,對著窗戶外面堅定的說,來不及了。

Little people不斷的影響、改變我們的生活。我被迫與之對抗,跟我一樣處境的只有一個跟我同年紀的表弟。Little people答應我們某種程度的甚麼,只要我們持續與之對抗,並且不可洩露出他們的存在、或說只要不洩露出他們的存在。

家族的成員們已經被迫,只剩下看起來像是工廠或廢棄鐵道的大型空間可以活動。我們要進行婚禮的彩排。夢裡的舅舅跟叔叔不知道為甚麼是沒有分別的角色。舅舅就是叔叔,叔叔就是舅舅。而且是因為一些舊事很久沒有與大家熱絡的那位。他堅持要擔任婚禮彩排重要的部份。彩排人員告訴他:要在曲子進行到自由二度跟自由三度(難道我被理查十度刺激到了嗎?)的時候各敲兩下鑼,這是最重要的部份,少了它就不行,也絕對不能弄錯。於是舅舅就上場了,看得出來他的緊張興奮,以及急於表現。那機器像是運輸帶又像是絞刑台(這又是哪個卡夫卡的短篇?),充分的不安全感。在一陣驚呼中,舅舅翻身而下,我遍尋不著他的身影,只見一灘水漬,那形狀跟機械一樣令人不安。彩排人員卻鼓掌叫好,說這是絕大的成功啊。大家真的很擔心,尤其擔心即使是廢棄的鐵道,會不會有突如其來的火車經過,而舅舅正好在鐵道裡面的話就糟糕了。

我和表弟立刻朝鐵道裡尋找舅舅。我聽到微弱的聲音,尋聲找到一支小型的廉價麥克風,裡面同時是聲音的源頭。Little people在裡面跟我對談,說你最好不要那麼努力,一來努力不會有結果的,二來你的努力會暴露出我們的存在,你知道那樣的後果的。

一直以來Little people跟我交談時,我們不會意識到溝通上的隔閡,無論在不同的語言或是不同的層次。所以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甚麼語言,聽起來就像是我說的語言,而我只要用我會的語言就可以了。但據說那其實看起來像是我跟貓或狗在說話,而貓或狗也在表示些甚麼,從旁邊看應該是沒有辦法溝通的,但我跟貓或狗卻達成一樣的認知。

德國來的吉他老師Joachim Schoenecker不知為何也在現場。他聽到我跟Little people的對話了。他問道發生甚麼事了嗎,麥克風裡面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德語,畢竟是他的母語馬上就會注意到了。原來Little people說的是德語,或是類似德語的語言。Joachim說奇妙的是我回應的只是普通的中文,麥克風裡面的聲音卻無識我的不同的語言,持續的說著某些東西。如果你有甚麼需要幫忙的,一定要跟我說,你的神情看起來很不對勁。Joachim旁邊卻有個過度興奮,任何話語都要用噴漆寫下來的傢伙,正要把我們的事情透露出來,馬上就被制止了。

正當我感受到一絲絲的鬆懈與安心時,轉頭發現我所有的家人連同表弟都不見了。

只有剛才沒有跟大家一起行動的嬸嬸,帶著他的女兒出現在我面前。現實中嬸嬸前陣子才剛離開我們。當然其實他也沒有女兒。我跟嬸嬸說,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所有人都找回來的,請你相信我。

到這邊我醒了。還有一些半夢半醒之間的情節就不提,我想記下來的是以上純粹的夢的部份。

可惜的是,夢裡怎麼沒有廣受女性歡迎的主角設定。有趣的是,現實中表弟的確跟我有一樣的處境。

我清楚記下的夢境,怎麼跟我的現實生活相去不遠。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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