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27日

北回歸線

逆時針方向的機車環島行經將近瑞穗時,我們在北回歸線下撿到了徒步環島的彥子與他的兩個孩子,那時軒手臂上著石膏,說是出發前摔斷了手,謙則一直想要搭上我們當然無法搭上第三個人的機車。


又,意外地錯過開往蘭嶼的船班,我滯留在富岡漁港附近,幸運地找到了便宜的住宿。晚間晃到台東市蹲在鐵花村的路邊偷聽伍佰的演出,在那邊偶遇蕃薯,一個去過西班牙朝聖之路的女孩。他說他也認識彥子。


這好像不是一個圈圈,但我們都在裡面。


從蘭嶼回來後,去了墾丁找彥子,但人去樓空。然後憑著直覺在沒有地址的沙灘上找到了彥子,以及跟狗狗一起躺在地上看漫畫的謙。


不知道為什麼在沒有演技、沒有面具的時候,我可以對著彥子說那麼多的話,一直說到我自己說出該結束了的關鍵字。


蜜月我們選擇去了南美洲的幾個國家。上了飛機才想起背包忘記配帶,從朝聖之路帶回來能夠祈求不受惡靈侵襲的扇貝。我想這隱喻著我應該是不再需要他了。強壯到了不再需要他,必需強壯到再也不需要他。


我好像一直想傳達一些什麼,同時又在傳達上感到非常困難,具體的像是散落在地上十年份的紙條,抽象的像是無論如何都會錯過的船班。


終於,彥子與他的兩個孩子也走上了朝聖之路。朝聖之路很神奇的地方就是每個人走起來的故事都不太一樣,即使我們同時間走在上面。我們也陸續看到許多朋友走在不同的故事上面,只是我一直覺得彥子與他的兩個孩子走的朝聖之路跟我的是同一條。他們應該是順利地抵達終點了,報平安這件事就交給他們自己來完成。


看到大家此刻、一直都在朝聖之路上就覺得這個世界還有愛,謝謝你們。

2018年4月8日

幾經考量

妳,因為變動和騷擾跑來找我幫忙,住的地方也因為地震快不能住了。如果可以的話,明天就希望可以出發,帶著兩個孩子。

我幾經考量,覺得在騷擾的地方設下陷阱還是太危險了,誰都可能誤觸,包括我本人。我還是覺得沒有必要再多帶一個別人的孩子一起走,即使有兩台車跟兩位駕駛,多留些餘裕不是很好嗎。但妳的善良讓妳無論如何不能放下吧。我依然專注地導致,明知道卻忘記了他們已經分開。他們都很傷心,即使在一片混亂下,我們還是花了一些心思幫助他們釐清。當然,那陷阱還是不要設定好了,太危險了。

我承認,我有點因為自己的因素,故意多花了一些時間才跟妳確認明天碰面把東西帶走出發的時間。所謂的多花一些時間,不過是幾分鐘而已。

我承認,妳轉身跟他們解釋的時候,我幾乎是沒有在聽的。妳坐在扶手上,背部的觸感跟氣味,時間停留在十五年前。

隔天,你們準時出現,連好好道別的時間都沒有。臨走前,還撞倒了一些雜物。

剩下的,就交給我處理吧。